他想要成为我的赫尔墨斯。

[乔治 韦斯莱]阁楼 夏季 我们

-Summary:我收到金妮的短信,告诉我乔治·韦斯莱这个我暗恋了那么多年的混蛋要结婚了。

-下篇 8k+

-《Shameless》AU

-原女Ingrid·Carol&George Weasley



“那你要去吗?”潘西·帕金森,我的房东兼闺蜜,现在坐在我的旁边听我讲完那些她可能也不太知道的陈芝麻烂谷子之后,再一次把这个问题搬到台面上来讲。


“为什么不去。”我再一次把自己陷入那把沙发,翘起二郎腿,反问道,“我现在对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你知道的潘西,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所以回到老地方,回到陋居,去见见我的朋友金妮然后再和这位所谓的“哥哥”一起吃一顿饭,这又有什么不能去的呢?我总是这样想着,然后自顾自地给自己的老板打了个电话,告诉那个老女人今天晚上我要请假,扣不扣工资都无所谓。当然,她没有批准我的请假。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走个流程,来一个形式,她的回答,于我而言并无意义。


然后我就在潘西关切的目光下,再一次躺回沙发床,闭上眼睛,懒得再说话了。




傍晚时刻,在我纠结了半天到底应该穿什么以后,我终于自暴自弃地从角落里拿起那件浅紫色的连衣裙,乔治喜欢紫色,我还是没能忘记。于是甚至喷了香水踩了高跟鞋才走出家门,打了滴往陋居赶。


敲门后的等待时间尤其煎熬,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乔治来开门,那样的话我会内心不安,但如果不是他——“吱呀”一声,金妮把门打开了。


一种失落混杂着庆幸的感觉疯狂地吞噬了我的情感,让我在那一刻只能浮夸地表现出惊喜的样子紧紧拥抱金妮,我朋友。


她也用力地抱抱我:“嘿,英格瑞迪!过得怎么样!哦!该死的你今天真漂亮!”


“太久不见了,我很好。”我冲着她抿嘴笑,“你也很漂亮,金妮。今年一定能拿下哈利。”


“哦得了,别说了……”她一边用手堵住我的嘴一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吃惊地按住我的肩膀,迫使我的左肩向她倾斜了一些,她叽叽喳喳如小麻雀一般的可爱声音又响了起来:“哦我的耶稣!你这是打了几个耳洞啊!”


她的叫喊显然是吸引了周围人的关注,罗恩、弗雷德纷纷从拷问乔治的行列里分离出来,前来观看我的耳朵,只留着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询问乔治婚礼事宜一边拿笔记录着。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注让我有点不自在,就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揉揉自己的耳垂,我告诉金妮:“也就打了三个。”一个在耳垂上,两个在耳廓上。


“他妈的这看起来好痛!”罗恩在旁边似乎已经能感同身受那样地捂住了他自己的耳朵。


弗雷德凑过来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可别说这是你失恋了然后一时冲动才去打的。”然后他像是以前那样毫不见外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吧,是谁伤透了我们宝贝的心,我不介意再去肉搏一次。”


“你猜怎么着,弗雷德,你可真是了解我。”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一样的憋闷,但还是无所谓地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还真就是失恋了想不开,一时冲动打了。”


“哦不是吧!”弗雷德故意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一只手按住我的头,用力揉搓,把我打理的整齐漂亮的长发弄得乱七八糟,“你看我就说吧,你没了我们不行!”


我看着这张与乔治有着略微差别的脸,刚想开口调侃一些什么,身前就又多了一堵墙一样的身影。我的鼻腔里时隔多年再次涌现那种凝练的橙花香味,气味这种东西描述不出来,只有在闻到的那一刻你才能体会到它是这样的熨贴,这样的熟悉,似乎我们分别的这么长的日子只是一晃之间,甚至似乎我们从未分开过,我们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夏天,那个穿着短袖短裤超短裙甚至不穿上衣满屋子乱跑的日子。


“嘿,乔治。”我没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却恰好看到他的手,那双手、那双不再属于我的手,在左手中指上有一枚光亮耀眼的戒指,它反射的光芒那么刺眼,让我觉得我的声音或许有些滑稽,耳朵处已经打了快有一年的耳洞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我刚刚离开这个小镇,在潘西家安定下来后的某一个周三。我无所事事地瘫在椅子上,面前是一份不知道在冰箱里度过了几个日夜的意大利面,我一边用叉子把它们剁碎,一边刷自己的ins。然后我在金妮最新发的推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红色的长发扎起来,但是还有一些碎发散落下来,穿着白色的短袖,汗水打湿了衣服粘在身上,透出他左腹部有青黑纹身的模糊轮廓。他在拥吻他的女友,左耳上的那两个耳骨钉闪闪发亮,可以看出他刚打了没多久,耳骨那里还是红肿的。


金妮给他们配字:陪情侣打情侣耳钉。


然后我就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那样,跑到巷子里随便哪一家店里,一边眼泪鼻涕一大把地糊在脸上,一边叫那个技师给我左边耳朵上狠狠打两个耳钉。


在技师看白痴一样的眼神里,我“啪”地把两天的饭钱甩在桌上,咆哮着让他别再磨叽赶紧动手别逼我扁他。然后那个干瘦的老男人耸了耸肩,让我坐在椅子上,不给我任何准备时间做心理建设,也不手下留情,“咔、咔”两下在我的尖叫里解决了我这个看上去脑子不太正常的顾客的要求。


痛。尖锐的痛、模糊的钝痛、麻痒到极致的麻木感也变成痛意,两根银条在穿孔枪的推进下一瞬间穿破了我的皮肉、扎穿了我的软骨,就像是他抱着亚斯莉娅时的笑容洞穿了我的胸口那样。


怎么会不痛呢?又怎么能不痛呢?


他没有上来像弗雷德一样拥抱我,只是和我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几步之遥,得体、礼节性、考虑周全。我听见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低沉磁性,没有一个女孩能够拒绝,他像是其他人一样注意到了我的耳朵,他熟悉地挑了单边的眉毛,开玩笑一样地说:“哇哦,我们的小小姐打了这么多耳洞?不得不说还挺酷的。打耳洞感觉怎么样?”


“谢谢。”我当然知道他在问我痛不痛,但是我偏偏曲解了他的意思,我一边整理我的头发,一边说,“感觉自己像是圣人。你懂的——洞听。”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然后突然笑起来,“你知道吗,我当时打完耳洞他们问我我也是这么说的。”他说着侧过一边的头,让我能看清楚他左耳上的耳钉,“弗雷德还说我选了一个差劲的笑话。”


“哦这样。那真是太巧了。”我干巴的声音和弗雷德的“你得承认确实是个烂笑话,乔治”撞在一起,被掩埋。当然,我觉得这样反而让我没有那么尴尬。


然后我们在韦斯莱夫人的招呼下坐在了餐厅。我被安排在我以前做过的那个位置上,在乔治的身边。我浑身紧绷,因为那种橙花的味道死死堵住了我的感官,让我无处可逃,我不可避免地想要去摄取这种令我上瘾的味道。


我只能不断祈祷这次荒谬的聚餐可以赶紧结束。可是乔治却似乎依旧自然,他甚至还挡下了金妮往我的盘子里扔芒果的动作,他一边把芒果用叉子叉起来,一边放进他自己的嘴里,告诉金妮说:“嘿等一下,她对芒果过敏的。”然后在金妮抱歉的眼神下我恶狠狠地在桌子底下用我的高跟鞋踩了他一脚。




“我们不如来玩The moment of truth*吧!”我听见罗恩这样建议。


我刚想开口拒绝,找个随便什么理由开溜,就被乔治突然凑到我耳边的动作打断了。天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靠的那么近,他所有的呼吸全都落在我的耳朵上 ,冰凉的耳饰和他炙热的呼吸,他轻声在我耳边低语:“别总想着走,亲爱的,那么久才回来一次,不如多陪陪哥哥。”他刻意地在“哥哥”那两个字处咬着重音。


趁我愣神的功夫,他就已经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了,自己也和弗雷德一起一左一右地坐下,把我夹在两人中间,形成了一个好笑的“凹”形。


游戏规则很简单,转那个瓶子,谁被指到,谁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说实话,如果不愿意说就惩罚喝完一杯火焰威士忌。


罗恩作为提议者,转动了酒瓶,它咕噜噜地打转着,然后指向了双眼瞪得圆圆的金妮。


“哦真是见鬼…”她小声抱怨着,“好吧,你们要问什么。”


罗恩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就开始发问:“金妮,你和哈利到底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在一起?”他的脸皱巴巴地团在一起,显然并不希望自己的小妹妹被别人拐走,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也不行。


“好吧…额…”金妮一瞬间小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也没怎么样……”罗恩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只是今晚我还约了他见面……”


“Bloody Hell!”罗恩拍案而起随后又被旁边的珀西按回座位。可怜的罗恩哥哥终究还是留不住自己的妹妹的心。我在一边窃喜。


“别笑了,你找男朋友我…们也会很不爽的。”乔治突然说。


我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时候慌神地移开视线,含糊其辞道:“谁说得准呢。”


游戏继续,金妮转动了那个瓶子,于是它又开始打转,指向了坐在我身旁的乔治。


“哇哦,兄弟,运气不错。”弗雷德看上去很是高兴,甚至直接替代了金妮问问题的角色,越过我去勾乔治的肩,“好了说吧,你的初吻到底给了谁?是凯蒂、劳伦还是亚斯莉娅——?”


凯蒂、劳伦、亚斯莉娅,是他的三任女友。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动了动脑子,大概就猜到多半是给了亚斯莉娅,毕竟前面两任的进度说不定连拥抱都没到呢。这么想着,我不禁觉得有点可笑,但又可悲得发觉这没什么可笑的。


但是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他摇摇头,说:“都不是。她不曾做过我的女朋友,弗雷德。”


弗雷德似乎也很震惊,久久地看了乔治一会儿,骂他居然不早点告诉自己,又追问:“是谁?”


“闭嘴吧弗雷德,你的一个问题问完了。”乔治冲他欠扁的笑。


乔治转动了那个瓶子。可是我的心神已经飞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我反复猜测那个属于乔治的初吻究竟给了谁,是之前领居家的小美女珊迪还是那时候他们班里喜欢他们双胞胎的那个女学生…而后又忽然地想起那个我的初吻,浓重的烟草味和浅淡的酒精味道,我的记忆告诉我那个人是普赛,但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那不是。


我想得那样投入,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瓶口已经指向了我。


乔治像是随口一提那样问我:“那么我们的小英格瑞迪请听题:你最喜欢你的哪一个哥哥?”


弗雷德一把搂过我的脖子,眼神挑衅地看向乔治,说:“我说乔治,这你就是在自取其辱了!最喜欢的肯定是我,我可是帮她胖揍过前男友的!”


“哦弗雷德如果你记性不错的话你应该记得我也参与了!而且我明显更卖力——说不定最喜欢我呢。”


他们的争斗从完全相反趋向一致地问我:“你说呢?”


我的头真的开始痛起来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已经不能再去跟他们两个斗智斗勇,所以我指着罗恩说:“当然是罗恩。如果不是他我一定抄不到赫敏的假期作业。”


罗恩大声抱怨:“虽然听你说是我很开心,但是居然只是因为这个!因为赫敏!太伤人了英格瑞德!”


弗雷德也大声抱怨:“真幸运啊小罗尼!”他挥了挥拳头。


乔治也跟着抱怨:“得到了我们都没有的殊荣呢!”




后面的游戏又进行了几轮,可是我确实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再去投入游戏。好在他们似乎也都有各自的事情还要忙碌:珀西要回去休息、罗恩要去便利店值夜班、弗雷德要回家陪安洁莉娜而金妮则要去找哈利约会。


所以看上去乔治反而是最空闲的一个。而他也没给我告辞的机会,只是在我面前的杯子里倒酒:“喝吧?成年人。”他调侃我说。


我只是笑笑,依旧避开他的双眼,仰头一饮而尽。


我喝,他倒。我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地不断的在彼此的杯子里倒酒然后转头喝掉对方给自己倒的酒,算不算也是一种推杯换盏举杯痛饮?


“最后和我去一次阁楼吧。”他的语气温柔而轻佻,“最后一次。”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这样的蛊惑人心,像是万有引力所描述的那样,我情不自禁地想向他靠拢。我知道我拒绝不了,一直都拒绝不了。


我们像小时候那样再一次顺着楼梯吱吱嘎嘎地走上去,听着那个声音,我似乎又看见他们两个带着我在这条楼梯上疯狂的追逐,吱嘎的声音充斥在整个记忆里,混杂着赛斯特和韦斯莱夫人的教训声。终于,我们停下来,停在那原本可以容纳三个少年的、如今看上去狭小的阁楼。


“你先进去吧,记得往里缩一点。”他站在我的身后,扶着我的腰,以防我喝了酒头晕脑胀地跌倒。


我确实有点喝多了,酒精直接麻痹了我思考的能力,我什么也没想,直接了当地进了那个小阁楼。这个过程比较艰难,在本就闷热的夏季,这个阁楼是完全密闭的,我的一番动作让我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感觉吸附在我的肌肤上,很不好受,但是我还是听话的缩在角落,看着他先是把外面看上去很影响行动的外套脱掉,而后弯着腰往里挤。


让人惊讶的是,他居然真的成功地坐进来了——以他的一米九十多的身高。但是这样确实很热,我们在阁楼里为了调整到一个让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势而汗流浃背,在这个狭小而安静的空间里,我们的呼吸声被放的很大,我可以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热意,脉搏跳动呼吸相随,他身上的气味像是实质化了那样包裹我,像是坠入了属于他的海洋那样,我的感官在这种川流不息的气息里彻底失去功能,被完全的溺毙了。


我尚存的理智在抵抗酒精高温下升腾起来了欲念,眩晕感让我觉得头重脚轻,似乎快要飞离地面摆脱地心引力。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开这里,因为我清晰的感觉到,我的引以为傲的理智正在全面崩盘,岌岌可危。


于是我打算起身,我打算从他的身上越过去。这对于清醒状态下的我来说不能说是轻而易举,但是起码不会出什么乱子,可是现在我的情况显然不是那么乐观。我的高跟鞋不知道被什么勾绊了一下,一瞬间我就失去平衡向下摔去。


(走wb:锅包肉酱料酒)



在他将要结束的时候,他明显加快了速度,用力地拥抱我,他说,用他沙哑的嗓音说:“我爱你。英格瑞迪,我爱你。”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们已经彻底在彼此的人生轨迹中擦肩而过了,这个瞬间只是摩擦将要结束时最后的火花。像是点烟时那样,“火光总是一闪而逝”。


于是我看着他,最后还是克制不住地吻他。从他的额头,到他微眯的双眼,到他脸颊上的雀斑,到他的唇,最后我的吻落在他分明的锁骨上。不同于他在我的脖颈处锁骨处留下的一片狼藉,我只在他的锁骨上用犬牙摩挲着,在我那只喜鹊停留的地方留下了一抹艳丽的红色。


他缓缓从里面退出来,我感觉到那些温热从那里缓缓流出,有些难堪地并拢双腿。他似乎在轻笑,但是我没有听真切,任由他帮我把衣服穿戴整齐,扶着我的腰走出了阁楼这一隅狭地,走下了楼梯,一直到陋居门外。


“那我走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了,更多的还是难以名状的情感在我心里生长。我希望他能说些什么,挽留、示爱或者告诉我让我忘掉这次意外一刀两断,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把手揣进裤袋,冲我点点头,他没来得及绑起来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凌乱地抖动一下,他说:


“Goodbye,my Ingrid·Carol.”


“My Ingrid·Carol”。


可惜永远不可能是Ingrid·Weasley了。


我这样想着,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过了几天,我收到了来自乔治·韦斯莱的请柬,邀请我去参加他和亚斯莉娅·莱恩的婚礼。听说婚礼空前盛大,新郎新娘相爱而般配,台下宾客满棚,都举杯祝贺这对新人。


我没有去,一个人在家连着抽了两盒万宝路的黑薄荷。烟头落了满地,我不知道会不会被潘西大骂一顿。


我举起自己装满火焰威士忌的酒杯,想着,他还是结婚了。即使我知道,我们或许曾经相爱过却从没有人开口说破,我们从没有在一起过,我还是他妹妹的好朋友,他还是我朋友的大哥哥,那些荒唐都只不过是思春期小鬼的一腔青春热血罢了,也只能付诸荒唐之流了不是吗。


我们那时只是太年轻的没有勇气说出来,而现在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或许并不是因为亚斯莉娅的出现,他们只是合适在一起,他们依然相爱。我没有讨厌她,只是觉得自己懦弱,在面对乔治的理智时我选择保持距离。我们都有过错,但是总归还不至于太遗憾。





于是在他们婚礼的三星期之后,我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小镇,来到了那家纹身店。


今天的客人也不算多,但是不像那天一样只有乔治一个人。这次弗雷德、乔治,还有等着丈夫下班的亚斯莉娅都在这个小小的店里。乔治在为一个男人纹一头狮子,弗雷德看到我来了似乎很是惊讶,说着一些玩笑的混账话,把我逗乐。


但是我并没有因为那几句玩笑忘记正事,于是我看着乔治,眼睛只看着他,用那双和他妻子一样通透明亮的眼睛看他,我说:“我要洗纹身,老板。”


乔治没有抬头看我,还专注于他现在的这个客人,却极自然地接下了我的话头:“弗雷德,这位难得一见的漂亮小姐交给你了。”


我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上衣,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似乎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那样,我问:“乔治,打折吗?”


他终于肯停下手头的活儿来了,我看见他抿起他性感而柔软的薄唇,他勾了嘴角,压着嗓音说:“给你免费吧。”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最后看向他一眼,那双温柔的蓝色眼睛正在注视我,就像是穿过了森林的风一样,不回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那些微微闪烁的光芒是里面的一条河流,涓涓流淌,包裹着、携带着、温和着、永不停歇着,这又该说是温柔还是残忍呢?似乎我也没有言语去描述了。


那一年,我逃离了夏天,逃离了阁楼,却还是没能逃开我们自己。






-正文完-




*是类似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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