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成为我的赫尔墨斯。

[乔治 韦斯莱]阁楼 夏季 我们

-Summary:我收到了金妮的短信,告诉我乔治·韦斯莱这个我暗恋了那么多年的混蛋要结婚了。

-上篇 8k+

-《Shameless》AU

-原女Ingrid·Carol&George Weasley



我收到了金妮的短信,在某一个懵懵登登的早晨。


我正尝试着从自己的沙发床上挣扎地坐起来,只是想打开手机看一下时间,于是收到她突然而来的消息,那个时刻我还是心情舒畅的,我以为,她是想我了,想与我进行一个家人的重聚活动之类的,而我完全可以恬不知耻地答应她随后狠狠蹭一顿像样的饭。起码连续不间断三个月的泡面或者速食食品生活让我觉得厌倦了。


于是那条该死的短信告诉我,希望我回陋居一趟,一起吃个晚饭,和她的家人们,因为我最好的朋友金妮的哥哥要订婚了。


哦。哥哥。


我躺回自己的沙发,深深陷在毛糙而受潮的被子里,在充满螨虫的空调风口下吹着。我要翘掉今天的班,我想,我需要做一些自由的事情,比如说在床上抽烟,好吧,尽管这只是一张沙发。


于是我就从口袋里摸索出被压扁的烟盒,万宝路的薄荷烟,前两天刚从楼下便利店偷来的,尤其适合这个狗屎一样热的要命的夏季。点燃只是短短一瞬间,火光总是一闪即逝,攀缘在细细的烟头上,向我缓缓蔓延,我的每一次吸气,都是对于它的一个加速助推。我用力地吸取,喉咙里和肺里都浸泡在薄荷和尼古丁的味道里,烟灰悉悉索索地掉落在泛黄的白被单上,但是我没有在意。


“哦天呐你这混账!你在干什么!”潘西在我吸完第三根烟以后终于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了,看见我又在沙发上吸烟就开始尖叫。


老实说,她是对的,我确实应该对此抱有歉意,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告诉我不要在沙发床上吸烟,清理起来非常麻烦。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她挺烦的,不是吗。


所以我只是说:“闭嘴吧潘西·帕金森。”继续吸我的烟,似乎这样我会更加快乐些,甚至在脑子里思考该怎么去搞一些PCP来让自己疯狂一下。


“嘿!”潘西走到我的面前,面容精致,浓妆艳抹的样子让我没来由地觉得反胃,我企图伸手把她拨愣到一边去,大声说着“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但是似乎没有成功,她拉住了我,并且抢过了我手指间的烟,她尖利的声音开始质问我,“你他妈这是怎么了?犯了什么病了又是?”


我顿时宛如一个泄了气的球,蔫蔫地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告诉她说:“金妮的哥哥要订婚了。”


“哥哥……?”她思考了一下然后嘴角抽两次,似乎在隐忍自己的不屑,“和格兰杰那个贱女人?”


“不是。不是罗恩。”我说,“他和赫敏已经结婚很久了。”


潘西有点尴尬地看看我,我有些尴尬地看着我自己的脚,我想显得坦白一些、认真一些,却在说出名字以后就因为喉咙沙哑而短暂停顿了,随后才堪堪缓过来,清了清嗓子说:“乔治·韦斯莱…乔治·韦斯莱要订婚。”


乔治·韦斯莱。


我的眉头紧紧地扭在一起,像是拧紧的麻花那样扭曲。我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随后把烟头丢在地上,然后用穿着拖鞋的脚尖碾灭,我知道那会在地毯上留下一个印记,但是我懒得理会了。


一个男人,谁让我心甘情愿地浪费了整整一个青春在他的身上。








从逃债的父亲身边被当成皮球一样踢到我的叔叔赛斯特家里的时候,我才5岁。


赛斯特就住在陋居的楼上的某个房间里,拮据的家庭状况让我们不得不和韦斯莱一家合租这个房子。那可真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我需要时时刻刻忍受酒鬼赛斯特吐得满厕所都是的呕吐物、要被迫吸进大量的二手烟、要接受时常因为没有交水费而导致的冷水澡——我总是发抖着,牙关紧闭。


后来善良热情的韦斯莱夫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认为赛斯特这种养活方式迟早把我弄得奄奄一息,因此她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她会帮忙抚养我。我和金妮年龄相仿,因而在权衡之后,我被从赛斯特的房间赶了出去,赶进了金妮的房间。


五岁小屁孩的友谊总是简单而幼稚的。在经历了揪辫子抓头发拳打脚踢互相看不顺眼之后,我们在日月推移下还是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朋友。也就是说,我彻彻底底地融入了韦斯莱家族,似乎我是韦斯莱夫人的第二个女儿那样。我每天会在餐厅里和他们吃一样的菜,穿着韦斯莱夫人织的毛衣,听韦斯莱夫人讲入睡故事。


我融入的很好。


我也渐渐能够搞清楚他们一大家子人都有谁了。胖胖的老男人是韦斯莱先生,他早出晚归在地方政府当一个小职员,靠他养活全家;韦斯莱夫人是一个家庭主妇,每天照顾我们这些孩子就已经让她累的够呛;头发有些打卷的是目前家里最大的哥哥,珀西,一个正直的男人;比我和金妮大一岁的,总是有些天然呆的是罗恩,据说他很怕蜘蛛。


还有那对双胞胎。我那时候一直分不清楚,究竟谁是乔治、谁是弗雷德,他们也总是开这种玩笑,让韦斯莱夫人头疼得不行。罗恩总是害怕他们,因为他们实在是幼稚实在是太喜欢捉弄别人,据说他们已经因为捉弄同学被学校叫了好几次家长,甚至有一次连忙得日夜颠倒的韦斯莱先生都不得不去求情。


但是他们对我和金妮总是不会那样,可能是因为是妹妹的缘故。可能是我比金妮更加男性化一些,所以在绝大部分时候,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乱跑的往往不是他们的亲妹妹金妮,而是我。他们会带我去小溪里游泳抓鱼,尽管我差点被水冲走(因为这个事情他们被韦斯莱夫人狠狠骂了一顿,禁足三天),会带我像野猴子一样爬树,会带我去便利店帮他们打掩护好方便他们顺走商品,最让我骄傲的还是某天他们突然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楼上,第一次带我去了他们的“秘密基地”——陋居的一个阁楼,这让我觉得我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强烈的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让我欣喜若狂,此后我们常常会去那个阁楼,我会坐在他们中间,看他们搞一些奇形怪状的发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似乎我就是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做一个疯女孩。


然而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长大了,那是在我十三岁那年。


夏季的蝉鸣不绝于耳,像是奏鸣曲那样此起彼伏,千叠一声,万层同音。扭曲的气浪在沥青路面舞蹈,像是酒吧里扭动得妖艳生姿的女人那样。云层厚厚的堆积在我们头顶上空,像是一座远不可及的天空城堡。


我攥着自己被血浸透的裙摆,哭得撕心裂肺,一边紧紧抱着韦斯莱夫人一边大声说:“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还不想死!…”之类乱七八糟的话,弗雷德和乔治在旁边笑得肩膀发颤。我实在是太悲痛了,他们居然这么对我,于是我冲到他们其中一个面前,用力锤打他,一边大哭:“你们太过分了!这么盼望我死……!”然后那个挨打的人反手抱住我,亲亲我的额头,温热的感觉让我顿了一下,呆呆地看他。


我第一次这么长久地看这个在我身边陪伴了那么多年的男孩。他的红色短发被卷的有些短了,眼睛是透亮的蓝色,和他父亲的简直一模一样,有些下垂眼,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漠,他笑的时候喜欢只勾一边嘴角,他的鼻梁比其他的兄弟姐妹都要挺(起码我这样认为),显得五官及其立体,棱角分明,当然,还有白皙脸上的雀斑。那么熟悉的脸庞,此刻竟然让我有一种陌生的情感在肺腑流窜,我觉得我的脸似乎有点发热,鼻腔更加酸楚。


“不会死的,我的小英格瑞德,你还要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很久很久呢。”他抱着我,十五岁的男孩已经脱离变声期,开始变得低沉的声音包围了我。他身上有一种凛冽的橙花气味,非常舒缓非常温和,我莫名很喜欢这种味道,我能分辨出来,他是乔治。


我一边抽鼻子,问他:“…乔治?”


“是我。”


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又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保证吗?”


“当然。”我感受到他胸腔说话时候的震动,那种令人安心的橙花气味再一次席卷了我,我听见他说,“我保证。”




从我来了例假以后的那个尴尬而紧张害怕的下午以后,我也开始喜欢打扮自己,从街头打折的破布里翻翻找找看看有没有可能穿的裙子。每当这个时候,弗雷德总是吹着口哨笑话我,而乔治只是揉揉我的头发帮我一起翻淘。


喜欢打扮或许是一件好事。但是长大或许还有不好的事情,不是吗。我发觉自己可能喜欢上了乔治,我的半个哥哥,乔治·韦斯莱。一个我绝对不应该喜欢的人。


但是这并不影响到我们的游玩。他们依然会带着我去各式各样的地方玩。只是我会藏有一些不那么单纯的坏心思罢了,比如在阁楼里靠的离乔治近一些,一起出去不再走中间而是故意走到乔治旁边,比如每天借故撒娇或者打架来制造一些自然的身体接触。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迷惑,因为乔治总是做出一些相当暧昧的事情。他时常会搂着我的腰,紧紧贴在我的耳边讲话,那些喷涌而出的热气让我浑身发软,他却似乎什么也不知道那样反过来问我:“你怎么了,甜心,你不舒服吗?”他总是不回避我的各类肢体接触,甚至有的时候我觉得他比我更为主动。他会把我困在他的双臂之间,把下巴搁在我的颈窝,有时候还会撒娇一样地蹭蹭我的脖子,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弄得我有些痒,他的胸膛紧贴在我的背上,炙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传到我的身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我觉得我的脖子都红透了,这个时候他或许会笑,那种震颤已经足够让我沉沦。可是偏偏他还要用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低语着,不老老实实叫我“英格瑞德”,反而用那种恋人间才有的称呼叫我:“小英格瑞迪。”


可或许他也只是习惯于把我当成孩子了吧。我如此沮丧的想,毕竟乔治喜欢的应该是成熟知性那一类的女性吧。




我当然知道这是不行的,是会酿成大错的情感,但我总是贪婪地想要试图再坚持一会儿再享受片刻这种隐秘的幸福。于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即将升入高中的那个暑假,我提出想要他教我如何抽烟。


我只是在找借口。我当然会抽烟了,在我嗜烟如命的叔叔的耳融目染之下。


那个时候他正躺在客厅的二手沙发上,两指尖夹着一根我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烟,一边看无聊的电视节目,一边吞云吐雾。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口中益出,缠绕着升入空中再消散不见,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及其的大,干燥、火热的温度让我无比迷恋他的掌心。他已经十七岁了,一米九十多的身高让他在学校里及其受欢迎,再加上他出色的外貌,留长的头发让他更加显得诱人性感,来我们家找这对双胞胎的女孩络绎不绝。尤其是弗雷德,我已经记不清楚他到底是换了几个女朋友了,而乔治虽然也谈过两个,但是总是很快就分手了,我对此又是吃味又是觉得窃喜,因为毕竟没有哪个心存杂念的女人能够像我一样和他呆在一起那么久。


当然,毕竟他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很久很久,不是吗。


我这样想着,走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嘿。小英格瑞迪。”他这样亲昵地招呼我。


“又在抽烟?”我佯装不经意地提到,“弗雷德去哪里了?”


他那双透亮的眼睛望了我一眼,又吐出一口烟雾,说:“和辛迪约会去了。”


“辛迪?新女友?”


他耸耸肩,意思是他也不清楚自己这个哥哥的感情情况。


“好吧……”我转过来看他,“我说,教我抽烟怎么样,乔治。”


他听了我的话,也扭过头来看我,凑的离我近一些。我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烟草气,和赛斯特身上的令人反感的浓重味道相比,他身上的味道竟然让我觉得如此诱惑如此吸引我。我看见他皱了皱眉毛,一副为难的模样:“为什么要学这个?”他刚刚抽过烟,声音比以往更加磁性。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他的注视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把脸都憋红了,终于撑不住地败下阵来,站起身打算逃跑。然而他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我的手腕偏细,他的大手完完全全地握住了它,严丝合缝地把我牢牢拉住,即使在夏季也极其高的体温让我似乎被火焰灼烧到那样难安,心脏开始快速跳动,聒噪地像只春天池塘边求偶的癞蛤蟆。我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大力,我被他拽回到沙发上,他又勾着一边嘴角笑,似乎戏耍我让他心情很好:“我没说不教你,你逃什么啊?”说着他递给我一支烟,万宝路的,黑薄荷。


我强忍着内心的狂喜,装作平静若无其事地问他:“这烟挺贵吧?哪里弄来的?”与他们平时抽的一块多的烟相比,这支万宝路可贵得多。


他叼着自己的廉价烟含糊不清地说:“昨天便利店是李·乔丹值班,你知道的。弗雷德带了一瓶酒。”哦,意思是他们两个借着和好兄弟的交情从店里顺走的。他拍拍我的后脑勺,说:“好了,把烟叼嘴上,这个不用教吧。”他没有看我,只是挑了挑眉毛。


我依言把烟用牙齿衔住,等着他拿打火机给我点上。然而他并没有拿打火机,只是侧头向我靠近,我的心跳随着我们之间距离的缩短而越来越剧烈,比刚刚和格兰杰打过架以后还要激烈,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是我没有闭眼,直愣愣地看着他的那张我朝思暮想地脸离我越来越近,然后他燃烧的烟头和我嘴里的烟碰在一起,我几乎浑身战栗,从破烂的窗帘里渗透过来的光半照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昧。他的眼睛依然那样湛蓝、透彻纯粹,比仲夏艳阳天的天空还要清亮,里面闪烁着火光,还有我的影子,有种肉食性动物的血性在里面缓缓浮现。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占有欲在我心底滋生:我想要这个男人。


吻上去。我的内心告诉我。吻上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撤开,我如受惊的动物,一下子咬破了爆珠,薄荷浓烈的味道和烟草味瞬间炸开在我的所有感官内,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样比较省钱。”他靠在沙发上,双手正在脑后,如此解释他刚刚的行为,击碎了我所有旖旎的想法。


薄荷味道有些腥辣了吧或许,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用力咳嗽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被呛到了,只是感觉有只有力的大手拍打着我的背,我的眼泪被太刺激的味道怂恿着流出眼眶。


我不该再这样了。我心想。





高中入学以后,我收到了学长德里安·普赛的告白。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是住在富人区的官二代,身姿挺拔迷人,是多少低年级女生心目中的理想男友。


我完全没有想过居然自己真的会有这样一天,我知道德拉科喜欢我,从他以前一直缠着我要我陪他去练琴就能看出来,我也有考虑过他,但是,说真的,乔治实在是太难以拒绝,他已经彻底抢走了我对于异性的所有关注力。


然而这次似乎不太一样了。我已经躲了乔治太久了,对于他的那种执念似乎也消下去不少。但我想我仍然喜欢他,在他同自己哥哥一唱一和地玩弄罗恩的时候,他笑起来的时候,尽管不是对我笑,但我依然会有所悸动。


为了遏制这种不合适的念头,我答应了赛普学长,在潘西羡慕而兴奋的目光里和德拉科阴郁的神态里,开始了我的第一段恋情。


赛普学长是一个极其合格的男友,他会陪我吃饭、散步,带我去他最喜欢去的花园里歇息,会请我去各式各样的餐馆吃饭,会体贴地驱车把我送回家。我在这样温热的生活里不温不火地过着每一天,什么都很好,只是弗雷德和乔治似乎对赛普抱有很大敌意,弗雷德说那是因为这个富人区的流氓向来看不起我们,这次居然会与我恋爱,必然是有所企图或者说别有目的,而且这个家伙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渣男。


我听完他的话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明明说起换女朋友的速度,弗雷德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一切爆发于某一个周六的早上,我收到了一束鲜花——娇艳的粉色玫瑰。一看就是德里安的手笔,我高兴的抱着这束花在客厅里转圈圈,引来了金妮的注意。


“哦,这是什么?”金妮好奇地凑过来,“耶稣啊!你们真的是有够无语的!这也太甜蜜了,亲爱的。”她眼里闪烁着和我一样的欣喜光芒,看吧,没有一个女孩子能拒绝一束鲜花。


“鲜花?”乔治凑过来,混杂着橙花浅淡的香气,“这么俗,你会喜欢?”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讽刺。


我搞不懂他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只是狠狠瞪他一眼,不想再理会他,以免坏了我的心情。


然而他的手却直接从我头上越过,捏住了一张藏在花枝间的卡片。


“真是有够无聊,什么年代了还写卡片,他是古董到连手机都不会用了吗?”


“嘿!你还给我!”我大叫着把花放到一边,追着乔治在屋子里跑起来,他见这个地形不好发挥,就窜上了楼,我气得咬牙切齿,跟着他跑了上去。


我到达他房间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手指灵活地把玩着这张卡片。我气都没有喘匀,他就已经拉长了嗓音开始念上面的内容:“亲爱的英格瑞德小姐,我想请你今晚八点去后街公园的那棵树下等我,可以吗?”他读完,眼神戏谑地看着我,“怎么?要出去约会?”


我又羞又恼,冲过去一把拿走他手里的卡片,尖声叫着:“该死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然后又带着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跑下了楼,因为我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种被捉奸了的微妙感觉。感谢我紧张的心情,我没有注意到卡片上的涂改痕迹,也忽略了乔治那双漂亮眼睛里的暗流涌动。



晚上八点,我换上了性感而精致的连衣裙,甚至喷上了最喜欢的葡萄柚香水。早早地等待在后街公园的那棵老树下,等待着我的男友到来。


夜晚如此安静,静谧的光芒闪耀在街那边的路灯上,灰白色的云层如同蝉翼一般轻薄,一层一层地堆叠在上面,柔软细腻,缓慢入暗夜行舟那样流动着。天气还是热,可以窥见热浪向夜色索吻,翻卷的色彩温和地包裹着我的心跳,觉得那样祥和,似乎没有什么是值得我关心的了,我只是沉溺在这片黑暗的夜晚里。


然后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极其浓烈的烟草气味和酒精的味道席卷了我,和赛斯特长期的相处生活过程中我知道,一次性不抽完大半包烟是不会有这种味道的,我刚想询问赛普为什么抽了这么多烟又为什么要喝酒,一双温热的大手就死死捂住了我的眼睛,甚至用什么把我的眼睛蒙了起来,他拉着我转身面对着他,然后,在烟草气味的笼罩下,我的唇上有一片温热。


我想要挣脱,那双手却把外界隔绝得越发彻底。那样缠绵悱恻那样永不停歇的欲望,紧逼不放,缠着我不让我有喘气的机会。他轻轻咬我的唇舌,烟草浓郁而苦涩的味道在我的口中弥漫着,水声和他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被夺去视力以后被无限放大。


明明是令人愉悦的事情,为什么却要这么悲伤?


等我被放开的时候,等我解开蒙在我眼睛上的布条的时候,等我从那种震撼里回过神来再想去找赛普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我心绪难平,一整夜地没有睡好觉。




第二天,德里安·赛普找到我,告诉我,分手吧。他的表情因为愤怒或者其他扭曲在一起,看上去那么可怖,我觉得有些恐惧。他额角青筋暴起,用不再温文尔雅的语气告诉我,我是一个又贱又烂的穷鬼,他和我谈恋爱完全只是在施舍我,在玩弄我,而我竟然敢这么不识好歹。然后他恶狠狠地推了我一把,甩了衣服扬长而去了。


我踉跄了一下,站在原地,怅然若失,我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站着,眼泪就直接流了下去,滴滴答答地落在衣领上。后来潘西告诉我,普赛是真的在耍我,他早就有女朋友了,门当户对的那种,这次来找我只是因为他们打了赌多久能够睡上这个穷女孩。我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什么糟糕的事情都轮到我了,可能只是我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吧,我这样自嘲着想。


于是我彻底陷入了自我失恋的抑郁之中,每天郁郁寡欢,沉浸在那种痛苦的心情里,脑子里时常想到那个疯狂而悲伤的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又想要什么,我在双胞胎那两双幽幽的蓝色眼睛的注视下继续行尸走肉一般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食欲不振,肉眼可见地消瘦着。潘西和德拉科也多次来劝我,但是这总之都是效果寥寥的。


直到某一次德里安·赛普和他的某个跟班从我们家楼下路过,我看见了,默默打算拉上窗帘。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熟悉的气味让我不用扭头也知道那是乔治。


“乔治。”我轻轻叫他,在他抢走我的卡片之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转过身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乔治,我想我们应该下去找这个混蛋好好聊聊。”弗雷德说。


“弗雷德,”乔治搂着我,抚摸过我的头发,回应说,“我想的和你完全一样。”


他凑到我的耳边,告诉我,声音里有一种难言的怒气:“别拉窗帘。等着我。”然后就走开了,我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随后是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弗雷德和乔治走了出去,拦住了那两个家伙。第一次,我看见他们没有使用任何把戏,实打实地肉搏。拳拳到肉,每一脚都狠狠落在对方身上,他们两个一开始还能抵挡,但是面对双胞胎的默契还是完全抵挡不住,节节败退,被打得惨叫不断,弗雷德乔治大概是故意的,拳拳往他们脸上招呼。


我能够听到楼下传来的叫骂声音,那些脏话是我不曾在他们两兄弟口中听到过的,甚至还有求饶的声音。我不想哭的,最近哭得太频繁了,但是鼻子还是酸,我尽量维持了自己不哭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起来。


乔治·韦斯莱。


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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